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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一篇的進度........今年是寫不完了 

開稿後深深體會同人文若是沒有愛好難撐下去~~~

訂了精神食糧快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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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條通往天關社區的石板路,每隔一陣子他總會走上一遍。

      首先得穿過一片占地十幾頃的公園,他向來喜愛這段路程,總是放緩腳步浸沐在這片綠蔭蔽天的青翠中,偶爾遇到露天音樂會,還能愜意地駐足欣賞。

      她曾說,這裡環境幽靜生活機能方便,離主要車站也不遠,社區裡一些退休老人把自家整修成民宿,招待來自遠方的各國旅客,因此前幾次他還碰上背包客問路。

      然而他從來不是歸人也非過旅,如今同樣的石板路卻是行走飛快,手裡提袋滿載無盡心事,十來分鐘的路程宛如不見盡頭,就連天空亦是烏雲密佈,彷彿下一刻便會驟起大雨。

      天諭一家就住在這條路上倒數第五間,一棟前後都有小院的半獨立式尖頂屋子。他在門前站定,留意到窗前小花圃裡形似蝴蝶的三色堇已盛放,粉藍嫩紫交錯一片,去年他陪同搬家時,花圃裡種的還是前屋主留下的不畏暑熱同瓣草,而現在正是鳶尾花開的季節,她已在這裡生活大半年。

      鵝黃色的緹花窗簾後有張臉孔一閃而過,不待他叩門,漆以嫩綠的鑄鋁門已從裡拉開。

     「天諭若知道你又隨便開門讓人進來,鐵定罵你。」

     「是你,姐姐不會生氣。」

      門後男人拉下原先戴著的口罩,一張成熟面孔露出帶點傻氣的笑容。

      一襲深藍軍裝領風衣的弁襲君微微一笑,自是了解符去病的性子。符去病生來便有多重障礙,敏感易怒卻又容易對認定的對象釋出善意,有次隔壁鄰居來訪,他連問也不問便直接開門把人迎進來,讓餵完奶出來查看的天諭驚嚇不小。

      隨著符去病進屋,反手帶上門後,他在玄關換了室內拖便熟稔地走向客廳。 

      屋內陳設一看便知女主人有個年齡很小的孩子,客廳一角擺著六角形嬰兒圍欄,底下鋪著柔軟遊戲墊,如今小主人不在,廚房中島區傳來嬰兒咿咿呀呀叫聲,他循聲過去,在明亮的暖色調廚房裡,一淡金髮色的男嬰正坐在高腳餐椅上,一見到他便揮舞著肥肥短短的小手興奮大叫。

 

     「你來了,還是一樣喝茶嗎?」眉目端麗的女子將手中碗匙擱下,起身欲為來客泡壺紅茶,弁襲君忙止了她的動作。「我來就好,妳別忙。」

      眼前女子披著件鵝黃色針織外套,一頭烏黑長髮鬆鬆紮了辮子側撥肩上,一陣子不見,他瞧著她的氣色比上回見到又差了些。

      天諭結婚後便搬到她丈夫的國度,原本符去病隨她同去,卻因嚴重適應不良而單獨回來,她曾請託他們代為照看。不久後,他偶然間得知天諭已悄悄回國,已近臨盆的女人獨自帶著有精神障礙的弟弟生活,身為朋友自是多方照料。

      儘管如此,他們之間的相處向來不過問隱私,弁襲君僅知目前天諭和她丈夫處於分居狀態,而這對夫妻並非相敬如冰或是惡言怒對的關係,他們依舊聯繫頻繁,上回來訪,他正巧見到天諭抱著隨遇與孩子的父親視訊。

      「不好意思,我以為這時間妳應該有空。」娃兒喝奶時間固定,他特意挑在上午十點多來訪,卻忘了隨遇已開始吃副食品。

      「別在意,他就快吃完了,茶具都放在老位置,就麻煩你泡壺茶。」

      兒子滿五個月後口水暴漲,一天至少替換半打圍兜,又常盯著大人碗裏的食物流涎,書上說嬰兒有此反應便可嘗試副食品,讓她現在又多了件事得忙,分身乏術無法多照看弟弟。

      天諭睨了眼將自己縮在遠處一角的符去病,一頓早餐拖拖拉拉吃到這時候,方才她邊餵兒子邊盯著弟弟不准偏食,苦著一張臉的病子突然說門外有人便咚咚咚跑掉,她當他又找藉口,想不到真有訪客。

      弁襲君自櫥櫃取出一套紫鳶尾色骨瓷茶具,溫壺後便挑開紅茶罐挖了兩匙茶葉,旋即手勢嫻熟地舉高純白色的琺瑯細口壺沖茶,等候時間他抬眼瞥見符去病又戴回口罩,坐在中島餐桌最遠一角,一下子盯著他的動作,一會兒又望向已坐不住哇哇叫的隨遇,貌似想抱他卻又不敢靠近。

     「怎麼一個人坐那麼遠?」

     「姐姐、不讓我抱隨遇。她說我生病、會傳染。」

      符去病半張臉給遮得看不見,仍是能聽出滿腹委屈。

      弁襲君一聽便知所為何事,病子一旦投入自己的世界便對外物渾然不覺,他常獨自在社區的音樂館觀賞表演,某日大雨也不躲避,就這樣一路淋雨返家,回來病了一場直到現在尚未康復。

     「只要別偏食也別偷偷把藥丟掉,身體好了當然能和隨遇玩。」

      這段期間只要兒子生病她一定遭殃,她可不想再經歷一家大小全掛病號孩子哭鬧大人咳得喘吁吁的慘況,尤其她天生體弱,實在沒多少體力同時應付磨娘精及來勢洶洶的病症。

     「我不要吃菜。」看了餐盤儘剩的花椰菜一眼,符去病抬頭望著姐姐,神情賭氣。

     「才說了不要偏食,」天諭又舀了一匙蔬菜泥,男嬰骨碌碌的大眼先是看向舅舅再轉回媽媽身上,隨即配合度極高地張嘴含住湯匙,笑咪咪地嚥下。「你看,隨遇都肯吃。」

      將網狀茶濾架在寬口窄底的瓷杯上,弁襲君執起圓身茶壺倒了兩杯茶,一杯擱在天諭面前,這才從提袋裡取出幾本專為三歲以下孩子設計的硬頁童書,一看就知要給誰,她忍不住啟唇。

     「每次都讓你破費,他的玩具已經夠多了,現在你還連書都買了,怎麼好意思?」

     「又不是多貴重的東西,就當我投資在隨遇身上的教育基金吧。」

      他眉眼帶笑,對上眼前肥頰嫩腮的嬰兒,心中沉鬱宛如晨曦破光照進一束暖意。男嬰咧笑以對,一待媽媽解開餐椅安全帶便迫不及待伸手討抱。

      他一把將嬰兒抱起,懷裡瞬時像揣了個小暖爐,隨遇顯然心情很好直衝著他笑,男人嚴峻唇角忍不住抿起笑弧,順手捏起印有小飛機圖案的粉藍色圍兜擦擦小娃娃口水。

      半歲大的孩子頭髮已極為茂密,柔細的淡金髮絲據說是像他的父親,隨遇父親承襲母族會隨著年齡增長而漸淡的髮色,他暫且無法想像一頭銀絲的隨遇,現在懷裡的嬰兒倒像只毛茸茸的小鴨子。

      磨娘精有人陪,她總算能喘口氣。天諭起身收拾餐桌,不遠處的符去病一見,忙不迭地搶過碗盤,順帶連爐台上的鍋杓都一併拿到流理臺沖洗,看著弟弟努力刷刷洗洗的背影,她還真有吾家男兒初長成的欣慰。

      病子雖學習力緩慢,經過耐心教導也能自反覆練習中學會生活大小事,甫離開月子中心她還擔心無法同時照顧隨遇和病子,後來才發現弟弟遠比她以為的可靠,現在家事多由他負責,這段期間有他陪在身邊,她才不至於因新生命降臨而手忙腳亂,然而欣慰沒多久,隨即瞄到弟弟悄悄把幾朵蔬菜丟到水槽旁裝廚餘的小袋子,速度之快讓她來不及出聲阻止。

      「快喝吧,紅茶禁不起久放。」未待天諭喝斥,弁襲君忙替符去病解圍。

      她只得撫著微微抽痛的額頭,按著桌沿坐下,端起紅茶杯慢慢啜飲。

      今日弁襲君選的是女王茶,醇香順口不苦澀,剛沖的紅茶最適合不加糖不放奶,她天生帶有心疾,品茶更需慢飲以免心悸。

      喝了幾口,她擱下紅茶,問道。「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我以為這陣子你得出差?」

      往昔一到春秋兩季,她和當年的創業夥伴總會輪流到世界各地參展,找尋市場潛力大的商品引進代理,不過自她結婚後便專心在森獄的直營店經營逆海研發的幼兒傢俱,公司現今也有了開發部,因此出國參展一事已全由弁襲君與杜舞雩規劃。

      弁襲君並無立即回應,只是將隨遇遞回天諭的懷抱,又自糖罐裏夾起兩顆砂糖丟進寬口瓷杯,這才自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張淡粉色信封。

      「畫眉即將與杜舞雩結婚,今日主要目的是來送帖子。」

      原來另只提袋是喜餅........接過帖子,天諭飛快地捎了眼前人一眼,弁襲君神情淡然、聲若尋常,辨不出情緒。

      認識多年,她隱約知道這三人之間的情感糾葛,只是她向來藏心,也不愛過問他人私事,如今她連自己的婚姻狀況都是一言難盡,又如何能勸慰開導?唯有沉默聆聽,假使他願意說的話───她雖無法給予實質幫助,做個陪伴者總是可以。

      沉鬱的天空驀然響起一聲雷,雨若傾盆嘩啦驟下,屋裡倆人對坐無語,只是各自端起紅茶默飲。洗完鍋盤的符去病對外界毫無所覺,蹲在姐姐身旁,伸出手指撓著嬰兒肥嫩的雙下巴,惹得隨遇在媽媽懷裡不住扭動。

      嬰兒咯咯笑聲打破一室寂靜,窗外仍是雨聲不歇,她突然想起當時決定分居時,也是在這樣的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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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篇名實在太難想了! 

好想直接玄囂與天諭的故事總裁與執行長的戀愛紀事、純情太子追妻記等等。

最後決定〈七天〉也算是呼應原劇的神進度,誰叫這兩個的糾葛就是從「七天要妳愛上我」開始的。 

來說一下為什麼會喜歡上玄諭這對還陷得很深竟然連同人文都寫了~

起因

天諭最後一次約戰倦收天,準備出發時兩人在大殿談話。

玄囂:看妳這麼有自信打輸了我不會安慰妳哦~

天諭:我不需要虛偽的安慰。(冷漠)

我萌的點向來莫名其妙,瞬間覺得這兩個對話好可愛 XDDDDD

某太子走嘴硬心軟路線被打槍了還可以自圓其說 

還我不會安慰你咧,有夠會撩 

希望這個月可以再擠出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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