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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是這一天,我卻寫了好多天,而且還是很長一篇....(氣虛)

寫著寫著就讓他們發展第一次了 




兩人用餐後,窗外陰沉終究按捺不住,撲嘩啦的細珠自雲中迸散碎了一地。

蝴蝶君探首窗外,狀似欣賞雨景其實在發獃,方才他的自告奮勇遭致公孫月阻擋。

來者是客,洗碗盤就不必了

阿月仔都這麼說,他只得摸摸鼻子往客廳移動像個正常訪客坐在沙發上喝茶。百無聊賴之際,不意瞥眼茶几上看來頗有歷史的老舊相本,出於好奇,拾過翻了翻,異瞳雙眸登時一亮。

公孫月端著紅茶出來時,便見沙發上的金髮男人滿面春光眼眸含笑,移眼瞟至其目光所在地,這才發覺昨晚相本翻完忘了收拾,現下是全被看光了。

「阿月仔,我剛決定了一件事,快過來坐著。」蝴蝶君眼神掩不住熱切,見女友坐於另旁沙發,馬上移轉陣地挨攏過去。

「什麼事這麼開心?」公孫月抬眼懶懶一笑,蝴蝶君心底一動,抬手撩起她頰旁長髮,在她面頰親了一下。

「以後我們一定要生女兒,我要一個長得像妳的小小月。」女友難得笑得溫柔,他開始擔心等會把持不住........若能順勢往下發展他是完全樂見其成。

對於蝴蝶擅自做的決定,公孫月不予置評,啜了一口熱茶,瞥眼窗外雨勢不減,想必某人更有充足藉口賴著不走。她不說話,男友照樣能唱雙簧,好奇地問這問那,還不時傻笑說阿月仔小時候真可愛,以後生的小孩也會很可愛,當然更不能缺少他的基因,至此,她終於笑盈盈地抹殺他的想像,毫不妥協的眼神直入他眼底。

「蝴蝶君,你再不安分,我只好請你出門淋雨。」

動口免不了動手,身旁男人對她就像餓昏的蝴蝶看到盛放的花朵一副很好吃的模樣,亂摸的結果就是她開始綻放殺氣無敵的笑意。

蝴蝶君佯歎一口氣。「妳不心疼我淋雨,我更應該愛惜我自己,唉,愛到卡慘死。」末了又開始哀怨,仍是手翻相本不忘攬著公孫月,彼此身軀貼得極緊讓她頗為不自在。

「你一定要把手放在我身上嗎?」她輕推開身旁黏皮糖,反遭一股力量箝制。

蝴蝶君拋開相本,扳正女友雙肩,異瞳緊鎖面前女人,薄唇勾笑。「面對不想回答的問題,妳下意識總會逃避,OK這是人之常情,但從一開始追求我就說過是以結婚為前提,妳答應了,行為卻老是抗拒我的接近,公孫月,妳真是個矛盾的人。」

怎麼又扯回這個話題?她頗感無奈,然而未待她回話,眼前男人又恢復只在她面前才展露的嘻笑。「算了我不逼妳,妳需要時間,我有的是耐性和妳耗。」語畢,蝴蝶君倒也收回手往旁挪坐,給彼此留些空間。

窗外雨勢漸大,室內氣氛一時沉滯,公孫月覷看對方面無表情,出聲打破沉默。「你前陣子出差,今早才回來,怎麼不在家裡好好休息?」

男子如刀鑿的雙唇浮現淡笑。「妳也懂得心疼我阿?」傾身握住女友的手,姆指在她掌心撫摩。「我一回來只想見妳,回家洗個澡就直奔妳這,早知道迎接我的是無情拒絕,乾脆在家裡調時差睡覺。」

什麼時候這隻蝴蝶也學得軟硬兼施?她嘆笑。「承蒙蝴蝶大爺不辭辛勞造訪陋室,敝人受寵若驚,這樣吧,你想休息多久請隨意,滿意否?」

蝴蝶君佯皺眉頭,略一思索,異瞳含笑。「若能換個地點我會更滿意,例如妳房間。」

放下白紗簾遮掩日照,回身便見金髮美男已安躺在她床上,甚至連襯衫都脫好了還揭起棉被一角示意她進來。

「阿月仔快過來,這天氣睡覺最舒服了。」

她的確走向男友,卻只是將棉被蓋得更為嚴實,還掖了被角。「好好休息別再說話,不打擾你了。」

甫轉身便教男人從後抱住甚至像米袋被扛回床上安置,公孫月終於忍不住瞇眼瞪人,向來淡然的脾氣隱約被挑動。「適可而止,蝴蝶。」

「陪我聊聊天,快一個月不見,妳都不好奇我這陣子發生何事嗎?」蝴蝶君側身,支起一臂撐首,雖是帶笑的輕快口吻,密長眼睫遮掩的眸色卻是深沉。骨節分明的手指寵眷似的撫摩她的髮絲,將滑落的髮絲順回女人耳後。

「你每天噓寒問暖包括交代行蹤,我還有什麼需要知道的?」那段期間兩人所處的國家時差七小時,怕擾了她作息,蝴蝶鮮少來電,倒是每天照三餐訊息不斷。

「上機前收到妳回傳的訊息顯示當時是凌晨,我不在的時候妳又熬夜,而且鐵定不只一天。」男人語帶不悅,帶有薄繭的手指自髮際滑至女友的眉眼,兩指輕捏她的眉間骨。

公孫月閉上眼,泰然享受男友的暖心伺候,被這樣略帶巧勁地捏捏揉揉,睡意倒也逐漸襲來,朦朧之際有感修長的手指悄悄滑向耳垂,撫摩力道帶上幾分挑逗之意。

迅捷地攫住男人手腕,她睜開眼,密長的眼睫微顫,唇瓣掀笑。「你如果再亂摸就回家。」

她雖是冷淡地看著眼前男人,其實心底不若表面上冷靜,她不是很有把握最後的情勢演變如何。

一股力量扣住雙肩迫使她起身,抬眸便撞見那雙宛如快噴火的異色雙瞳,公孫月下意識身微退,蝴蝶君快手攬住她後退的身勢。

金髮男人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睜眼後是罕見地冷厲眸色。「妳一直趕我走是什麼意思?交往後這是第一次分開這麼長時間,妳卻讓我感覺只有我在一頭熱,妳怎可能不知道我有多想妳、我也從來不隱瞞想跟妳發生關係,那麼妳呢?妳要保持若即若離到什麼時候?」

她望著蝴蝶君認真到要冒出火來的眼瞳,咀嚼再三,默默自我檢討。

其實會走到這步早有預料,或許有的時候是該順應本心自然發展......況且都已經在床上了,若她真不願這種事發生早該一開始便將他踢出門外。

抬手撫著男人俊美臉龐,摸沒兩下,對方倒是攫住她的手腕,語氣冷然。「只想談純潔戀愛就不要亂摸讓我以為妳也有這個意思,我也不是隨便的人,我很貴。」

他難得對她擺架子,然而眼前直接笑出聲的女人實在太過分!

蝴蝶君滿心不悅,面容卻是無比哀怨。都說做愛是兩情相悅,但對於公孫月的性格他摸得透徹,光是情投意合還不夠,還需多點推力才能逼使她前進,所謂的燈光美氣氛佳看對眼就直接滾上床他這輩子可能別想了......

公孫月揩揩微潤的雙眼,罕見地主動一回。攬住男人頸項送上安撫淺吻。

對方自然不可能滿足於此,蝴蝶君側首加深唇吻,甚至輕咬她唇瓣為試探;她心底嘆笑,微啟唇,納入他柔軟的舌。

難怪總有人說約會盡量別在男女雙方家裡,因為一導出火,很可能就做壞事了,畢竟地點恰當嘛……

等她親身體會時早已將所有不該做的事進行徹底。

雨勢不知何時歇止,又復傾盆如柱。

甫睡醒的公孫月擁被躺在床上,察覺窗外的天色已壓得極低,顯見時間已不早。

她仍想賴在床上不動,身上傳來的不適感只想繼續睡,誰教床上一滾力氣全散盡。

耳聽得廚房透出些微聲響,只能說蝴蝶君溫柔賢慧,她累到不想動,身旁男人卻還能起身梳洗而後一臉幸福地親她一口:阿月仔妳繼續睡,我去準備晚餐。

睡睡醒醒折騰許久,公孫月終於坐起身來緩慢地梳攏長髮,腦袋仍是昏沉待機中,直到她驚覺蝴蝶不知何時已坐上床沿吻著她髮時總算是清醒過來。

「嗯?」眼神是極具警戒,卻沒了平日氣勢,或許是勞力甚鉅,因在蝴蝶君眼裡,半倦眼睫的公孫月實有說不出的秀氣。

「妳睡了好久,我好擔心。」難得看到她文弱的模樣,心裡的小惡魔又開始蠢動。

「你總是學不會安分。」攔截想摸到胸前的手指,公孫月微嘆。某隻蝴蝶行為太明顯,分明是想爬上床……「我很餓。」

「我也餓了,所以我很想……」話未完直接行動證明,卻吻上柔軟的手掌。

「既然我們都餓了,就更該離開這張床,小蝴蝶讓讓,我想洗澡。」微笑地捂住男人的唇,公孫月笑得無害,眼見蝴蝶君噘著嘴站起身,卻還是眼巴巴盯著她不放,只得擁著被單下床,一足步出才發覺不適感有漸劇的傾向。「麻麻的..…真是可惡。」她喃喃道。

蝴蝶倒是貼心地一手攬腰一手牢握她柔嫩的手掌,神情關切。

「妳看來身子不適,梳洗定不便,想必有勞我出動了,兩個人一起洗,不僅效率快增進情趣也快,反正都已經踏破那條界線,沒什麼好害羞。」

眼瞥旁明顯是在高談幻想的蝴蝶君,公孫月懶得理他,反正她多的是辦法幻滅他想像。

踏進浴間,旋身推開正想跟進來的蝴蝶,薄唇縈笑。「我記得我家有兩間浴室,所以到這裡就行了。」見男人自驚愕轉為哀怨悽悽,卻是更沒溫度的出口。「裝可憐沒用。」旋即門一甩隔絕兩個世界。

將他拒於門外這種事實在太惡劣了!蝴蝶君不經思索敲門散發怨念。「阿月仔我知道妳很害羞,可是也不能這樣將我擋在門外?反正我們該做的事都做過了,妳還不准我跟妳一起洗!萬一妳暈倒在浴室裡怎麼辦?我會很焦急很傷心阿──」

他是情急真切,但裡頭人卻是明擺著不開門不搭理,不管他如何哀嚎連連,實在教人沒輒。耳聽裡頭水聲不斷,男人只好歎氣。

 

蝴蝶不僅會做菜,還做得出一桌好菜。

公孫月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餐桌上擺置精緻聞起來也可口的菜餚,瞥眼男友熄上爐火端湯轉身一副駕輕就熟模樣,視其狀他模擬這種新婚小夫妻相處情境已無數次了,不然.....誰會邊端著湯出來邊露出像小媳婦的笑。

她忽地掠過一絲惡寒。真是近墨者黑,蝴蝶的幻想已經很嚴重了,而與他相處久了連帶亂想功力也跟著不遑多讓,多麼可怕的同化。

蝴蝶君俐落地稍作清理收尾,轉身即見公孫月面有遲疑不肯入座,俊臉立時透著不滿。「妳那什麼眼神?難不成我會下毒?」見公孫月未乾的髮上猶水珠滑落,當下往浴室找吹風機。

「看來我不在妳身旁照顧是不行的,選一天好日子要嘛妳嫁進來不然就我搬進妳家,反正只要是和妳在一起,不管入贅還是迎娶我都很開心。」

蝴蝶厲害的地方便在於他能一邊碎念一邊迅速做事,例如現下她便安坐椅上身後男人已手執吹風機撥弄著她一頭長髮。雖然她仍不習慣如此親暱,但不可否認,髮上的溫熱及男人撫觸的手掌令她滿意,有人服其勞自是心安理得隨他打理。

確定髮絲再找不到一絲水珠,蝴蝶君這才滿意地擱下吹風機,手圈攬女友雙肩,鼻間湊至她髮上蹭聞,深嗅後還撩起柔細的長髮把玩,感嘆道。「真想每天這樣抱著妳睡覺,雖說目前離此還有一道橫溝要過,但今天總算邁進一大步,有進步便是好事。」

公孫月頗感好笑,拉下擁攬的雙手回首道。「我會認真考慮你的提議,但在此之前,你不覺得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該做嗎?」見蝴蝶君仍是嗅聞她的頭髮,只好無奈提醒。「我很餓,該吃飯了。」

依她現下餓昏的狀態假使男友的廚藝屬於僅供觀賞,她還是會配合的說好吃,不過這想法很快便在她品嚐各道菜後全盤改觀。

「怎麼?不好吃嗎?」原支頤微笑望著公孫月舉箸,卻在對方擱下筷子後感到不對勁,男人雙眸透著些許緊張。

「很好吃。」公孫月微一笑。「我以後可不敢在大廚面前獻醜。」尤其青菜燙過三分熟即輕炒保留脆度,完全是她喜歡的口感。

蝴蝶君緩下神色,幾次約會上餐廳他可是暗中觀察情人的喜好才能在時機來臨時一舉擒王。兩人吃飯不需準備太多菜,他準備了一肉二菜一湯,現下正忙著舉箸夾菜渾然不覺對方碗盤裡有逐漸堆高傾向,直到停手時才見公孫月直盯著他瞧,眼神靈動似笑非笑,這讓他忽然想起一事,神色認真。

「月,今日我的表現好不好?我是指做菜方面,別用這種無奈的眼神看我啦。」

公孫月擱下筷,雖覺好笑但仍認真回答。「我相信每道菜都如同你既美觀又好吃,這樣的答案你喜歡嗎?」

「喜歡,太喜歡了!真是知我者莫若月,愛我者更是月!!」

蝴蝶君亂感動一把,簡直眼眶含淚,阿月仔是在含蓄表明她的心裡話嗎?就算不是他也會自動解讀成自己愛聽的話,反正不管怎麼說,他現下可是蝴蝶滿天飛暈陶陶不已。

真可怕的反應,公孫月心想,但仍為某人留面子不笑出聲來,只是眼底笑意明顯按捺不住。

晚飯後,為著男友下廚總不能連洗碗盤都由他來做,不過這回某隻蝴蝶可不願被趕到客廳,硬是要挨在女友身邊做這做那。

眼瞥公孫月專心洗碗的側影,看著真有種莫名幸福,他不禁柔聲道。

「阿月仔,碗以後我洗吧,妳的手幼綿綿的不適合做粗活。」

公孫月看了他一眼,神色似笑非笑。「不要太寵我,我會變得很任性。」

「沒關係,我心甘情願誰敢講什麼?」他的阿月仔不是任性,只是愛鬧他,兩者間的界線當事人自己明白就好不需跟旁人廢話。

這種肉麻話真虧他說的出口,公孫月微赧白皙臉龐,心底莫名浮起的暖意只有她曉得。

蝴蝶雖然纏人,但是很可愛。

夜裡風涼,也難怪蝴蝶君硬要她加件外套才可出門送他下樓。眼瞥身旁男人對於不給過夜仍是哀怨,公孫月輕捏他掌心。「怎麼?不高興?」

他勉強扯起一笑,心有不願面上表情便會哀怨。「突然從雲端掉到平地怎可能不受打擊?可是妳既不希望我留下,那也不能強求。」

見他貌似失落,確實心有不忍,然而今天發生的事她須好好一人靜心細想,只好委屈蝴蝶回家了。「改天吧,今天我累了,想一個人休息。」停下步伐,她輕撫那張五官深刻的俊臉。

「那就明天吧。」蝴蝶君掩不住興奮,眼中又散發亮光。

「這麼快,好阿,若是我明天有空的話。」公孫月習慣性地回以一笑。

蝴蝶君有些不滿,這麼漫不經心的回答他可不滿意。「月,既然妳不留我,那總得給個充滿無限愛意的晚安擁抱吧。」

公孫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擁住面前像個大男孩的男人,後者則是眷戀地在她頸子上又蹭又摩,看情勢像正預謀什麼事,但也只微笑隨他。

夜風拂動髮絲,如此天氣確實是情侶互相擁抱的好季節,感得面上涼意稍冽,她忍不住抱緊了男人,偎之極近,彷彿心也跟著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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