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漏了這篇 =V=
我最疼愛的傀儡娃娃~





這是座毀敗的城堡,許久不曾有人類踏入的區域,長春藤蔓延壁端彎彎擾擾勾織不可見危險,隨意走動的麥斯特擔任悠哉的城堡守護者,毒蘑菇跳阿跳的找尋可恨的人類以及巫婆穿梭在空中那對敏銳眼神搜
查敵人的侵入。


直到很久的後來,人類開始一步步侵入原是安祥天堂的棲息地。


監獄裡的戰俘得不到喘息機會毫不留情被砍殺,靈魂在地獄灰飛煙滅,幽靈劍士不改宿命依舊接招來人的挑戰,浪人原以為可傲笑天涯不管俗事,誰知貪婪人類心心繫念他身上寶刀一副,闇神官無力阻止儘
管它是人類口中掌管地獄的耶穌。


永無止盡的挑戰,原是地獄安祥地的漢姆古城,逐漸被來人侵擾與占領。

傳說古城北方深不可測,沒人曉得裡頭究竟棲息何種生物,曾有自告奮勇一去不回頭大有人在。
逐漸,在各個區域皆被佔領後神秘的古北依舊是不可測禁地。


這是她美麗的家園,在漢姆古城是自成天地的角落一隅,每天清晨睜開眼,總能見到數千年來令她再熟悉不過的安詳畫面。

鏡妖與魔書是城堡的侍衛,日夜不休的四處遊蕩,一有入侵者隨即無情撲殺。偶爾浪人也會到此拜訪貓頭鷹爺爺,浪人叔叔俐落的抽刀橫砍,總令她擔心萬一不留神將爺爺珍藏的古董給劈成兩截。


賢者蟲是城堡裡的老學究,每天她總要上兩小時枯燥的古堡歷史,不過她總會偷偷藏起老教授的老花眼鏡,好讓教授為了找眼鏡而擔誤上課時間。


她最好的朋友愛麗絲,永遠掃著怎也打理不乾淨的城堡,許多角落仍是積著嗆鼻的煙塵,撢一撢床單總是會落下厚重的灰塵,更別提天花板上的大吊燈以及儲藏室。


貓頭鷹首領是城堡裡最具權勢的老人,他總是一襲披風遮掩略為臃腫的身子,在他鼻樑上掛著的小巧眼鏡永遠是閃著熠人光芒注視一切,那種被窺探的感覺令她不敢往她所嚮往的外頭跑,也許他有洞測人心
的能力,她想。


每天每天,她都望著鏡妖審視自己千年不變的面容。長年不見天日,慘白近乎透明的肌膚以及一頭微捲的銀白髮絲,她的模樣就像個孩子,也許在很久以前她曾是人類製造出來的玩偶。


不久前,有人曾見過她。那是名誤入禁地的旅人,在來不及回神下隨即被鏡妖瘋狂的掐斷頸子身首異處,在臨死前他曾望著她驚叫:傀儡娃娃,眼神中還充滿不可思議。

其實她很想和人類說說話,度過了千年漫長的日子,她很想知道外頭世界已是如何,是否還停留在毫無止盡地人與魔的聖戰中。


今天,她再度睜開了眼,與以往不同的是,城堡氣氛詭異凝重,鏡妖和魔書如臨大敵般加強戒備,原就有些神經質的愛麗絲更是緊張到連掃帚也拿不穩,乾脆扔在一旁自己躲在房間裡發獃。

大家是怎麼了?她用眼神詢問魂不守舍的愛麗絲。

愛麗絲茫然地回望她,突然自眼中流下淚來。「人類……終於要來了,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

「為什麼?」首次見到愛麗絲如此惶然無助的神情,她不禁愀然變色。

「今早巡邏城堡的麥斯特帶訊,他說人類已商量好要一探禁地,現正在外頭四處招兵買馬,只待人員齊備攻進來。」

「我們和人類又無瓜葛,他們為何要找我們麻煩?」阿,是人類,她好想見的人類,但為何和千年前的人類改變如此巨大。

愛麗絲憂傷地輕搖首。「妳不會懂的,我們身上擁有令他們垂涎的寶物,只怕今天再也守不住。妳聽,外頭的聲音。」

她豎耳傾聽,果然,由簾幕深鎖的窗外聽見嘈雜的聲響,人數不下十個。

她開始慌張起來。「我們和他們談談吧,也許他們並不想置我們於死地。」

「喔,沒用的,人類要的是侵略,征服。他們已無法侷限於擁有的世界,他們要的是開拓疆土。」愛麗絲仍是悲傷地流淚,為未知的結果惶然。

她沉默著,無力去思考任何事。


外頭廝殺聲響起,她曉得人類終於踏入了,終於來統治原就屬於他們的一切。
愛麗絲將她藏在櫥櫃裡,不讓人類找到她,現外頭一片兵器相交猛獸的嗥聲怒吼,她瑟縮身子開始不自覺發抖。

顫抖著推開櫥櫃,輕輕地爬下櫃子,躲到門後觀察外面的狀況。

廝殺聲依舊持續,隨著前仆後繼的鏡妖與魔書,人類依舊不死心地步步進逼,她看見鏡妖狠狠勒緊獵人的頸子企圖絞斷,魔書露出一口利牙狠狠地撕扯巫師的長袍,但這些致命動作都隨著一旁的祭司柔和的吟唱與治癒。


「磅啷」,鏡子碎地的聲響,她知道鏡妖撐不住了,一旁的魔書在刺客一陣猛攻也幽然飄地倒落塵埃。

騎士揮動長劍與浪人來場刀劍對決,刺客與魔書比快比迅速的攻擊,巫師長袍輕揚低聲吟咒,一陣眩天的魔法瞬間倒地,獵人自遠處飛快地抽箭彎弓,獵鷹兇狠地來回穿梭與叫囂,祭司肅穆地吟唱天使的祝福頌歌。


躲在暗處的愛麗絲咬了咬牙,毅然地抓緊掃帚衝向前去,遇人就一陣亂劈。誰知人類見著她全都露出貪婪的神色,一時吆喝下團團包圍。

在一陣魔法銀箭掃射下,愛麗絲終於軟軟地坐臥於地,遏止不住地掩面痛哭─臨死前痛哭無法挽救的頹勢。

躲在門後的傀儡娃娃怒意湧上,抄起床頭桌前的燭台,推開門猛然飄向正大肆屠殺的人類。


「傀儡娃娃,終於等到你了。」巫師冷冷地掀唇,隨著一陣低沉吟咒,數道強大的光球擊中她的身軀。


她無力地垂下頭,感覺內臟被強力地絞碎,骨架像被敲斷般無法動彈。
也許她就快死了,可為何還不見貓頭鷹爺爺。


貓頭鷹終於出現,刺客與騎士圍在內層,巫師與祭司顧守中層緊握法杖,獵人由外包圍嚴陣以待。

貓頭鷹沉重地望著一地的殘骸,由眼鏡中透出的熠人光芒晃晃閃動。

「不可原諒!」
披風揚起,貓頭鷹憤怒地雷擊眼見之處,無奈祭司早有預防,沉默之術施降,頓時貓頭鷹陷入無計可施窘境。

在她闔眼前,只見內層刺客騎士兇狠地攻擊,巫師吟唱起雷鳴與暴風雪,獵人指揮著獵鷹穿梭攻擊.........


她好懷念從前睜得開眼的時候。


彷彿沉睡了許久,遠處似有細碎的腳步聲與悄聲交談的聲響。她緩緩地睜開雙眼,發現身處之處一片黑暗,伸手一推才發現原來自己處在櫥櫃裡。

還來不及思考一切令她想不透的事,由遠而近的腳步聲逐漸朝她逼進。


「你說,這裡是哪阿?刺客不是說好要帶我們打戰俘?」一名稚氣未脫的法師緊張地詢問一旁也是一臉茫然地弓箭手,瞧那樣子八成是走錯地方。

「我不曉得,快走,還是趕快沿原路回去吧。」弓箭手戒備地四處張望,心底隱約不祥預感。這地方好像是當年爺爺和其他祖先曾佔領過的古北。

正當兩人悄悄往回頭路快速移動時,一名慘白近乎透明的娃娃佇在前方輕輕朝他們微笑。


「你們好阿。」眼翦微搧,空洞瞳仁轉著詭異神采,她自身後緩緩抽出老舊燭台。

也該換我保衛家園了,入侵者不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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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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