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天花板

卡絲瞅著身旁熟睡的希禮，月光自窗外潛入淡淡地洋灑一片光輝。
希禮的臉，看起來好美。

她翻了身下床，熟練地在胸前紮了兩條辮子，對著壁上與路塔們的合照微笑。
多久不見，她倒懷念起依爾的爛嘴來，若是再辯嘴，大不了再將他冰一次就是，不過這些年來，依爾想必也學了些克制的花招，到時再見面，她可真想再和他好好打一架。

「怎麼不多睡會兒？」熟悉的擁抱由後攬住，她曉得是希禮醒來了，覆上他的大掌，她聽見耳邊的廝語。「想回去看看嗎？」希禮真瞭解她，她不過是對著壁上的照片瞅得出神，他便猜中她的想法。

「還是妳怕遇見依爾。」不經意地，希禮又陡然冒出一句曖昧不明的話，卡絲頓時揚眉冷哼。「怎麼？你還再懷疑我和他有什麼？」事過境遷，當年她的確和依爾挺要好不錯，可那是朋友，打從見習生起， 他們就一塊攙扶至今。

當依爾是個小劍士，而她只是個連自保都嫌困難的女法師，要不是依爾一路照顧她，也許她也活不到至今。但自從那件事開始，依爾就變了樣，對她冷言冷語，飽含譏俏，也許大家都變了，再也不是當初的 自己。

「別再談他了，如何？這幾天收拾收拾，咱們回斐揚找路塔。」仰首凝視希禮沉靜的面容，她常常會因這樣的希禮感到畏懼，外表太過堅強不是好事。

「別急，前晚我接到薇娜託人捎來的信，他們這幾天便會來到夢羅，到時咱們再去迎接便是。」「薇娜的訊息怎麼不告訴我？」卡絲略顯責備的睨了希禮一眼，掙脫他的懷抱，轉身勾下寬大的長袍。

「走吧，咱們再去地下金字塔闖闖。」她朝希禮笑了笑。「蛇女的喘息可銷魂得很。」

接過她拋來的手杖，希禮也一貫笑了笑。「她是個不錯的情婦，只可惜我身旁有了妳。」見卡絲不自在的緋紅了臉，他只是微笑攬住她的肩頭。

「還不啟程？我的小女巫。」親暱地吻了下卡絲的面頰，見她紅了臉又佯裝不在意的模樣，希禮在心底笑了笑。

腦中瞥過一幕幕的畫面，有哭有笑，就是見不著路塔直爽的笑臉。
還是無法原諒嗎？那就選擇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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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