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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羅的小酒吧裡依舊是擠滿人潮,兩名小服好不容易從那片洶湧人海中擠出門外,重新曝曬在熾熱的豔陽裡。

「妳說,老師和那幾個朋友是不是要進行啥重大陰謀,不然幹嘛趕我們出來?」
眼神瞥向一旁的女服,淵羅的聲音聽起來有很明顯的興奮。

蜜兒翻了翻眼,反正在淵羅腦中就只有陰謀打架之類會讓他很興奮的念頭,看來他真是轉錯職業了,這麼一個熱血份子來做聖職者實在太可惜了。

「你能不能用點大腦,別老一天到晚以為全世界都是壞人,老師和他朋友許久未見,聊一聊說些秘密是很正常的,我看你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淵羅挺不服氣的回了句。「什麼嘛,我覺得老師那張臉就擺明專搞走私之類的勾當嘛,(你會被打死...)說不定他們正在討論有關非法武器進口的事呢。」

又來了,看淵羅陶醉在全世界都是壞人的想像裡,密兒就很想施治癒術狠狠爆他,老師若是知道淵羅有這麼不正常的幻想,肯定會哭死。

「懶得跟你說了,出來也好,那酒吧真是悶死人,反正我也想逛逛街....走吧,別在想了。」一把扯過淵羅的手臂,蜜兒惋惜的往人潮洶湧的大街上走去。


*     *     *     *     *


酒館內,則是氣氛凝重,尤其在知道邦恩得帶著兩小服一起和他們闖古城,頓時就陷入一陣難堪的沉默。

久久,伊爾忍不住開口。「我說你阿,動點大腦吧,雖說我們是上古城玩,可那對他倆來說卻是件再危險不過的事。你想,光是戰俘一掌就夠他們斃命了,更何況帶著他們也是負擔。」

「噯,有點同情心嘛,怎麼說他們也是我學生,我當然想儘快幫住他們完成轉職,再說有我和薇娜護著,傷不了的。」顯然對伊爾的解釋挺不認同的邦恩,抬起頭來希望能獲得支持。

路塔堅決地搖搖頭,肯定語氣是不容許的反駁。「不行!依大家的條件都可去監獄稱王了。你想,我們有可能上修道院晃嗎?再者,萬一我們去幽劍團、浪人區甚或圖書館,你再想,小服怎麼爆怪?總不能 要他們慢慢敲吧?何況那些地方也實在太危險,連我們不注意也有可能喪命,怎容許分神?」

邦恩頓時為之語塞。他怎忘了最重要的一點,萬一真去了這些地方(況且依他們個性一定是越危險越往前衝)淵羅和蜜兒要如何處置?唉。

薇娜緩緩接口。「我問你,密兒和淵羅是不是才一轉職你就帶來了?你有讓他們受過訓練嗎?」冷冷地瞇起眼眸,依邦恩性子看到好玩的人事物通常是不管後果運出來再說。正常來講,小服們必須在教堂接 受一段日子的授課與演練,才可出來見見世面。

邦恩頓時閃過不自然的神色。「當然是有阿,他們已上過一段日子的課了,只不過就是沒訓練過………」

「你的意思是,他們連如何使用治癒術擊怪都不曉得?」薇娜再次危險的瞇眸,眼見邦恩不自然的神色更加證明她的揣測。「你………實在是胡鬧!你這麼把他們帶出來怎麼和聖堂交代?」

「我和紗兒說明過了,她很樂意我帶小服見習。你們別這麼不通情理!」邦恩有些腦怒地瞪著死不妥協的三人,好脾氣也會被磨光。

伊爾馬上接口。「邦恩,我們是上古城可不是去啥烤蚯蚓抓僵屍之類的小孩遊戲。非是我們不通情,而是任何足以致命的危險,我們都不可讓孩子曝露之下,這風險你要擔嗎?」

「行,我來擔,這兩人死活跟你們沒相關,我就是要帶著他們走!」倔脾氣一來,邦恩霍地拍桌而立,冷冷地瞅著三人。

路塔長嘆一聲。「伊爾不是這意思,邦恩你坐下,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們話裡傳遞的訊息嗎?這次是大夥重逢的聚會,無非就希望一塊打打寶練練功,等大夥各有各的要忙,下次見面又不知何時。我們也是樂 意帶小服成長的,只是時機不對。」

緘默片刻,邦恩緩緩接口。「這麼說,無論如何你們是反對囉。」

薇娜冷冷地啟唇。「聽話,等等我把他們傳回聖堂去,你別再攪事,讓他們回去再多上幾個月的課,好好充實自己再來見見世面,你我不也是這麼過來的?」

邦恩嘆了口氣。「我都和紗兒這麼說了,要是無功而返你叫我怎麼面對其他人?」

薇娜很快的接口。「你就為自己的不明智與魯莽忍受這小小處罰也不為過吧。」

邦恩愣愣地獃了半晌,轉而裝哭道:「娜,你怎麼這麼說,都不想想我的感受?既然來了,哪有無功而返的道理?萬一蜜兒和淵羅從此對我產生壞印象怎辦?我可是很喜歡這兩個孩子的,你們大家就行行好,帶他們玩一下就好,不如就先去修道院爆怪幾天,我再送他們回去。」

神色陰沉的三人互相交換眼神,隨後只得沉重地嘆氣。

薇娜仍是頗不認同,不過仍是淡淡開口。「好吧,就帶他們玩幾天,時間一到就該乖乖送他們回去。」

邦恩彎出如釋重負的微笑,咧嘴道。「我就知道你們三個心最軟了──走吧,我們該去和卡絲會合了,他們在金字塔恐怕已等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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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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